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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掉标记的过程并不值得回忆，如果可以，程屿以后都不想再体验了。
难怪医生建议标记自然消除 ，这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。
他脚步虚浮地走出手术室，站着医院走廊上一阵天旋地转，只好靠着墙休息一会儿。
“程屿，我接你回去。”
眼前全是虚影，恍恍惚惚间，他看到礼晏走到他面前，伸出手臂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。
熟悉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下来，眼前归于一片黑暗。
他醒来的时候，已经在家里了，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，他支起身体服下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程屿，程屿，你醒醒，吃点东西再睡……”迷迷糊糊中他被礼晏摇晃醒，才刚刚坐起来一点，对方端了一碗粥，凑到了他的嘴边。
“吃点东西，这是李叔特意给你熬的。”
粥的香气让他感觉腹中空空如也，端着粥就灌进了自己的饥肠辘辘的身体。
热流滑过痉挛的肠胃，终于感觉好了很多。
他看着努力照看他的小少爷，仿佛角色颠倒了过来，顿时心情有些复杂。
“你明天别去上班了，在家里休息两天，我都给人事那边打了招呼了。”礼晏接过空碗，“我问了医生，他说你的药物反应比较严重，这是个体差异，休息两天就没事了。”
“我身上还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吗？”程屿一说话，才发现自己嗓子很干，跟破铜锣似的，“再给我乘一碗粥。”
“至少我闻不出来。”礼晏摇摇头，然后接过碗，脚步轻快地去了厨房。
手术过后的腺体需要连续换药两天，程屿自己是没办法换的，只好让礼晏帮忙。
此时，他背对礼晏坐在床沿，一边低头刷手机，回复各种工作信息，一边将衣服解开一点，露出脖颈，任由礼晏给他换药。
空气中弥漫着药物的清香，腺体那片小小的肌肤上，红肿一片，但密密麻麻的牙印已经浅淡了很多，也闻不到任何其他alpha的信息素，只有淡淡的沉香味信息素让礼晏感到极其心安。
……
程屿发现礼晏非常热衷于给他的腺体上药，一天三次，一次不拉，比他自己还上心，而且每次都仔仔细细、谨遵医嘱，上药的时间之长堪比一顿饭。
他也说过让他不用那么用心，小伤而已，反正就是不敷药过几天也该自行恢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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