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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对师尊严厉的声音深入骨髓。
镜流身躯一颤，双手抱着额头，紧咬银牙，渐渐压制住痛苦的喘息。
洛铭回头看向黑天鹅，见她也没什么大碍，稍稍松了口气，投以询问的眼神。
黑天鹅摇了摇头：“她的潜意识在抗拒任何人窥探她的记忆，我的力量稍稍触及，就引来剧烈反弹，险些让她彻底坠入魔阴身。”
“没受伤吧？”洛铭关心询问。
“没有。”
黑天鹅还是摇头，面露歉意，“洛铭，抱歉，我可能帮不到她。”
“不，该说道歉的是我。”
镜流从洛铭身后走出来，脸色有些泛白，微微喘息着道：“是我差点伤到你，还请见谅。”
看着两人如此和谐的一幕。
洛铭心中忍不住一动。
怎么感觉，镜流和黑天鹅和平共处这件事有戏啊？
他刚生出这个念头。
就看见镜流淡淡回头剜了他一眼，似乎读出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黑天鹅也似笑非笑的勾起红唇，看向他的目光愈发危险了。
洛铭干咳一声，立刻眼观鼻鼻观心，驱逐心里所有杂念。
镜流收回视线。
幽幽叹了口气，就要重新用黑纱蒙住双眼。
这是她唯一压制魔阴身的办法，哪怕终日黑纱障目，她也要晚些彻底堕入魔阴身，好在最后的时光里陪伴师尊。
“镜流小姐，我帮不到你，但不意味着没有办法帮你治愈魔阴身。”
黑天鹅突然出声。
瞬间引来两人的目光。
洛铭迫切追问：“姐姐，什么意思，真的有办法吗？”
镜流没说话，但双目死死盯着黑天鹅，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。
“你这是关心则乱。”黑天鹅看着洛铭：“忘记你跟我说过的吗，前世的你，用镜流贴身配饰，与燧皇、倏忽同归于尽，究其根源，便是你的本命剑气，对爱徒镜流不设防。”
洛铭先是一愣，然后满脸惊喜：“对啊！我现在也是忆者，可以深入镜流潜意识，对她的记忆进行加固，完成姐姐你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镜流目光从洛铭身上挪开，看向庭院中那棵几百年前两人亲手栽下的古树。
第一次觉得，那上面碧绿叶片是多么的生机勃勃。
突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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